死去的人(选自妄想集)

前言

算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吧,总有一些想法缠绕着我,在脑边低吟着令我着实难以忍受,以至于放下刷题的计划提笔就写了起来。
说不清楚这一篇是否属于《妄想集》的范畴,但终究也算是自己的一些胡思乱想吧。

正文

给我留下印象的死去的人并不多,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多么的冷淡,也不是因为交情关系浅到不行,能让我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我的奶奶和外祖母,可讽刺的是,我此时却忘记了她们的名字,也并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孙子和外曾孙,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觉得愧疚还是无所察觉,所以打算将这些记忆极深处的碎片挖掘出来,打磨一番,也算是一种追忆和歉意吧。

我的印象里并没有奶奶的身影,因为她好像在我四岁左右时便离去了,只是听我父亲讲我曾被奶奶抱着玩耍,还和奶奶视频聊过天。仅凭这些,我还以充分的想象力在初中时完成了很多篇作文,里面绘声绘色地描写一度让我错以为我与奶奶关系是很深的,但那终究是一纸空谈罢,现今看来不禁让人眉头一皱。

我和奶奶的关系就好比陌生人一般,以至于我脑海里关于她的画面只有一幅,而且犹比加上了十层马赛克一般地模糊,所以我所有有关于奶奶的回忆都是从父亲那里获取的。比如奶奶如何如何挂念我,我小时候如何如何疼爱我,以上这些,我一点触动感都没有,只能靠虚假的想象强行编织,编织出来的东西破破烂烂,很快便又被扔进记忆的垃圾筒。

我从父亲那听来这么一件事,奶奶在我出生之前加入了“法轮功”,一个干过无数骇人听闻坏事的一个邪教组织,有一次父亲只因将教主的头像没有妥善的放置,便遭到了奶奶的辱骂与鞭打,父亲不敢顶撞年老的奶奶,劝说多次无果后,也就与奶奶近乎“断了来往”。

我不明白奶奶是抱着怎样的信念去信仰法轮功的,也不晓得她是否有于过像新闻报道里那些事,父亲对此也很少提及,我只知道她最终是以基督的信仰离世的,她最终是个基督教徒,而改变这些的原因只是我的降生。

我至今也不晓得奶奶看到我的第一眼是露出了怎样的神情,但我是清楚地知道法轮功教徒是对于自己的亲生骨肉痛下死手的狂热分子,我想来一阵后怕,但所章那一切都成为了假设。那之后几个月,奶奶入了基督教。听父亲讲,奶奶在最后的四年里过得生十分幸福的,但是我无论怎么去回想,奶奶都好像不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一样,我不免对自己感到几分羞耻。

于是乎,我在别人的一生中重重涂沫了一番,自己却有如白纸。奶奶去世时,我也没有参加葬礼,甚至连是否有举办过都不知道,我想强使自己感到悲伤却无动于衷,到奶奶祖坟上去祭奠的也不知所措。

但我想,这或许是一种最美好的相识吧。

原文写于2021.4.8

文中与事实并不完全相符,有做删改与加工

死去的人(二)(选自妄想集)

承上文·前言

近期事务颇繁,忙里忙外,人兽不分,倒应了老舍的言论。终于抽出了一段时间清静清静,暂且不论压力的邀击,想着把之前留着的尾收掉,也算是一种忙里偷闲吧。

死去的人·二

那是在记忆极深的角落里才发觉的,那是一片很平很湿很空的草地,湿漉漉地冷泠沥沥,天空稀稀薄薄地散放着似薄纱的灰云,好像就在那草地之中,有一沿下行的石梯,极不平整极其陡峭,或许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了“一米阳光”是什么样的吧。在黑岩绿石之中,卡着三四间木头房子,我道不清那瓦是石还是陶,长满了青苔。这是一个发霉的地方,那唯一可以通向上面的石阶狭窄而滑腻,似乎是想把身居其中的人永远的困在里面。这便是我印象中曾外祖母的家。

我几乎对曾外祖母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在她的葬礼上,有很多很多不认识的人,敲锣打鼓了三天三夜,我看见祖祖躺在水晶柜里冷藏。我感到疲倦席身,不久后便睡了。

但她的死,总让我感到背后发凉。

大家都叫我管曾外祖母称作“祖祖”,近百岁高龄的她,被各种亲戚半强迫式地带离了居住了大半辈子的草沟,由不同的亲戚轮番带到自己家里来照顾,那个时候,祖祖来到我们家。顶着棕红色偏黑的欤棉帽,拄着拐杖便进来了,除了随身衣物外便没有任何行李了。

我厌恶她在我们家里活动,自言自语总嚷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用肮脏的手摸着墙把白墙抹得一踏糊涂。或者说在我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出来。我悲哀地伤痛于自己在家中自由活动范国的减少,苦恼于教她如何开防盗门,进小区门禁。

于是,家里给墙都帖了一层薄膜,把祖祖关在了百余平米的高楼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安然度过她在我们家计划中的半年。

后来,祖祖逃走了,她学会了开防盗门,还拖着一个行李箱跑了,我们全家紧急出动,四处寻找。所幸她被保安拦在了小区门口——她并没有学会开门禁。她几乎是被抱着带走的,但这无疑更加重了我的反感,令人烦躁。“回家去!······我!···回家去!”她叫嚷着,紫紧握着拉杆箱。于是,我们给门换了一个新锁。

又是一天晚上,我从床上听见门口有动静,窸窸窣窣的,我叫起了睡梦中的外公外婆一同去察看,只见祖祖惊恐地看着我们,在门口摇晃着门把。外公外婆劝她回去睡觉。“我····回家!”她又闹起了矛盾。这样的情形之后又发生了很多次,我再也不愿与她有什么交谈了,哪怕我再耐心地劝导,她也会一次次地拉着箱子专向门口。于是,我们把她锁在了房间里,她悲鸣般用棍子敲打着门,再之后,我们单独地开了一桌饭,以免一次次把饭汤打倒弄得一片狼藉。

我巴不得她赶紧换一家来坚顾,似手全家都是这么想的。那一天终于到来,祖祖被下一家亲戚接走了,我看着祖祖走出家门,(被拖走了),内心反倒有些寂寞。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一通电话打过来,传来了祖祖的声音“救命!····拖把打我!”外婆听后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询问那一家人,结果却是因为祖祖藏在桌子底下,想用拖把将她驱赶出来罢。我感到可笑,又庆幸祖祖已搬离了我们家。

十天之后,祖祖死了。当然,绝对不是虐待或自杀,是自然死亡在床上的,那一家人最后把床烧了,主办了祖祖的葬礼。

我听到消息时更多地是感到一种释然,对于祖祖,不如说死去才是一种解脱吧。

我们将她葬在了她原来家后的大山坟上,去时只见原来的草沟已被水泥填平,那一片草地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停车场。

事情似手便这么结束了,一切又恢复了以往,外公外婆感到悲伤,父母与我,倒没有什么影响。

几个月后,我从祖祖曾经睡过的床下摸出了一个红盒子,里面有一枚西班牙银元,一枚北洋银文,几枚长城中,儿张粮票,抱着收藏的心态,我收下了。

而现在我仿佛意识到了些什么,我手上沾着鲜血的银元。我感到背后发凉。

原文写于2021.4.15

文中与事实并不完全相符,有做删改与加工

内心的想法(选自妄想集)

写在前面

尽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文笔风格,不体现出那种干白的幼稚,也不想去营造那一种刻意的严肃,或者是说,从有这种“矫枉过正”的想法开始便是错误了。于是便不想再做些什么干预,跟着所谓的“感觉”走吧。

人的性格是多样且都十分古怪的,无论是哪一种,都包含着古怪而荒诞的特性,也许也有偏见与环境的综合影响在其中,有的人和善,有的人冷淡,有的人圆滑,有的人脆弱,有人会将其表现出来,我视为“表心”,有些人会故意的将其隐藏起来,出于各种理由,我视为“内心”。

于是,便想就此写一些什么,漫无目的地写些什么。不想以”观察者”自居,只是出于行动的本能想写一些什么。另外,若有无意间翻开这篇读者来言,希望你们仍能明白何谓幻想或妄想,何谓现实或真实。

这,只是一番无理的狡辩罢了。

正文

世间想必有许多思维慎密的人,装作自以为普通而又平凡的人;也有更多思维更慎密的人,看破那伪装的技巧,倒将本身的想法表现出来;更有那一层层比一层层慎密的人,重复着以上的行为····但终也只是表心和内心西者的区别而已。

“他好讨厌”我是这样子在内心中评价一名舍友的,却要以微笑来对待,我刻意地做出让别人会觉得可以从而发觉我真正情感的那种微笑来暗示对方。但却无动于衷,倒白费了一番心思。于是我想,直白一点也或许不是件坏事。

所以我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对于他的厌恶,该说果不其然吗?他一时间楞住了,但很快便以一句“哦。”作为答复,于是,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来往。这时我想,或许把自己的情感伪装起来从而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和谐也不以为一个好方法。

这伴随着我度过了整个宿舍时光。有的人锋芒毕露,我默默地迎合,有的人自诩为情圣,我默默地迎合他;有的人高呼“不要被奴性奴役!”“不要一味地去迎合”于是我默默地迎合他·····于是,我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正合我意。

我不喜欢高高在上的自大的人,也不望自己变成那样的人,于是,任何才艺表演在我看来都只是一群肤浅的人打着艺术的名号,但更多地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现欲而得到关注罢了,关注就像是毒品一般,操纵着他们罢了。我不否认艺术,也不否认艺术的发展需要受人关注,但我更讨厌把满足自己表现欲为第一目的的人。

我不会指手划脚,因为凡是需要被指手划脚指责的人,都是我看不顺眼而心生恶意的人。而我对这种人都会贯彻我认为最大的恶意——即让错误的人在错误的路上走到尽头而不加改正。

于是乎,我身处在了一个内心想法的世界。
“你果然很阴暗而自私啊!”有这样的声音
“你果然自以为不会被探觉到内心啊。”也有这样的声音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还有这种声音。
·.....
“是啊!那又怎样。”
于是,有一瞬间,光芒从阴暗的缝隙中照射了进来,没能照亮任何地方便被黑暗给吞噬了。

“内心真是个黑洞。”我兴奋而又恐惧地这样想。

原文写于2021.3.31

《妄想集》中的文字大多数不是个人真实观点,是一些狂妄与虚幻的想法被放大过后的产物。

两种人

前言

无论如何还是声明一下,《妄想集》中大多是一些想法放大过后的产物,并不完全正确,多是有感而发的解兴解
愁而作的。

两种人

正当想睡前看一会书,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去时,被邻床的同学,邀去参与“一夜一度,一日三度”的宿舍辩论了,心情也正好不错,参与一下夜聊也无妨,于是便加入了。

结果却是,我直到到写这篇文章时也无法产生睡意,听着呼噜声打得正香正响的舍友,我只能干巴巴地翻未覆去,愈想愈不是滋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破防”吧。

我向来不擅长讨论,与他人讨论,尤其是无关于学习与生活的讨论。人总是趋向于热闹的社群性生物,哪怕是不说话,耳边有说话的声音也会觉得心安,但也只归于热闹。这一点罢,对于内容什么的也可以说是不会太去在意的。

有一些人,却容不得这热闹中少了自己,他们是自诩为思想理性,客观真理,逻辑严密的人;亦有一些人,他们表面与世无争,却在心里已把对面那喋喋不休的人咒骂了上千遍,口头上一句“嗯,嗯”内心里已是钢铁屏障,任何种想法都只剩下了选择性排除过后的残渣,而在日常的讨论中,又以前者的优越心理,对上后者的虚伪品质时产生的戏剧效果最佳,这其中,又以虚伪者的原形毕露而回味无穷。

王小波分析那群“沉默的大多数”时,是不是也应该把这种虚伪的人所排除出去呢?当同人讨论时,是真心地去思考问题,得到新知识?还是就是把自己所认为可以拿来作为的东西物尽其用疯狂输出以得到那毒品一般的优越感呢?

人们,一些人们,总有这样子的表达欲,当听到别人说到某一内容时正好自己也有所见闻,便想去说个几句,以表现出自己关心天下大事,理性深刻,对事情有着独特的见解,他们不断给自己的行为给出合理性,找出合理性,以至于形成了一套任何人都无法摧毁的防线,当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可以在“辩论场”上所向披靡 ,实在是快哉快哉,这说的使是前者。

而后者呢?他们自以为于世无争,一切看淡,事实上只是不愿显得那么“低情商”,可以说,这种“顽目分子”比前者更为世故虚伪,但往往也会目前后态度转变之剧烈而为众人所不齿。

拿一个简单的例子讲吧,“历史”是什么,倘若由前者发问的话,单谈其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是前者最乐于去接受的情况了,这样子的话其发挥的才能的空间便有了充足的保障,有如发现了美洲大陆一般,接下来便是将文明教导给“不知‘历史’是什么”的人了,从主体构建,历史规律,再到发寻规律,认识论的种种不断外延,最后还要再加一句“对吧”以示“诚意”,其实无论对或不对,一般人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了,得到“文明”的他们到头来只想摆脱这“文明”像印第安人一样,点点头就差不多了,不愿再多做纠缠。

若遇上后者,则情况稍微变得有趣起来,自以为是的他们总想显示出自己与世无争,出于凡人而胜于凡人,也就是难以承认自己会有错误,也就是会进行反击,直到面红耳赤原形毕露,颇为可笑,“凭什么历史是你所说的那些?”什么是认识规律?”为什么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能称作历史?”他们的质问,往往是为了戳破对方那优越的屏障,令对方颜面尽失,但也因为如此,当遇上前者那已无法摧毁的防线时,也便成为了小丑了,他们最终恼羞成怒,却只能为了维持那仅有的一点自信而在心中对对方立下无数诅咒。

这些声音每天都充斥于耳,自己说的,对方说的,别人说的,嘈嘈东杂不得安宁,内心也有时候会想,这种满足自己表达欲与优越感的谈话什么时候才能终止,什么时候才能有所转变;也在想,那些虚伪的奉承与表里双面谈话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放低身段。我从床上坐起,听着前者安然睡去,看着后者一地鸡毛,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也又无法安眠了,于是便下床来写写东西使自己产生睡意。

到来终是虚伪者的失败,面对无懈可击的前者,他丑态尽出丢尽了所谓“理性思考”的脸,前者的目的毫无疑问地达到了,他再次使“无知”的人认识到了无知,体观出了自己理论和论证的严谨与完美,更加地优越起来。那可怜的后者也是不必同情的,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妨说是大快人心,看别人受伤,尤其是类似后者的人受伤心情也会舒畅。

“所以为什么要记述这些呢?”我想看,觉得乏味了起来,倦意席卷全身,想到了一个存在于书本的人物,似乎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哦,他叫阿Q。

最后修改:2023 年 03 月 1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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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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